郭会伦:自由与禁忌的同归殊途——仪式化
2021年4月7日

郭会伦:自由与禁忌的同归殊途——仪式化

【静心年终微课文字稿】郭会伦:自由与禁忌的同归殊途——仪式化
 
大家晚上好,我是郭会伦,有日子没跟大家一起在群里交流了,很想念大家。
 
今天我们讨论的主题是:仪式化—自由与禁忌的同归殊途。
大概有一两年时间了吧,那时候我开始无意地琢磨咨询师在工作时的语言这个问题。
作为一种很特殊的交流访谈,咨询师的语言对咨询影响非常大。然后我又会考虑心理障碍,对一个人到底有什么意义?一个来访者的心里到底有什么样的渴望?他渴望的东西到底以什么样的方式会被他愿意接收到?咨询师和来访者都是通过语言向对方发出呼唤,给出回应。那么,怎么才算是咨询师相对恰当的语言呢?
 
很多问题,可以说是乱七八糟的,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蛮恍惚的,从某个层面来讲,好像自己也成了一个来访者。有一天,好像有一束光照到了我,突然就出来了这个主题:仪式化——自由与禁忌。然后,我自己心里头感觉也敞亮了很多。关于这个主题的思考,还不是很清晰,但是蛮想跟大家一起交流交流的。今天我分享主要有两点,一个是对自由与禁忌的解读。第二个是,心理咨询当中的仪式化。
 
我计划是在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分享自由与禁忌。留下20分钟大家一起来讨论。
 
自由与禁忌,是两个很古老的主题,互相独立,互相对立,相互牵制,从日常生活到家国治理到个人情感,可以说都在自由与禁忌的对立牵制当中。
 
每一位来访者也基本上都会说出来这两个话题制造的冲突给他带来的痛苦。咨询师也是这样。自由与禁忌总是同时作用一个人,所以我们无时无刻都处在自由与禁忌的矛盾当中,这本身就是一个仪式化。
 

 郭会伦:自由与禁忌的同归殊途——仪式化

 
想到仪式化大家会想到什么呢?
皇帝祭天、宗教中有很多仪式程序……
几乎全世界不同的民族都会有他们自己的图腾。祭奠图腾时,很虔诚。再过几天就是春节,在我的老家,二十三是小年祭灶。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各有各的说法。我记得二十八要贴春联。所有这些都是仪式化。
 
再想到人类最基本的大概就三件事,生,死与繁衍。现代文明都是围绕这三件事创造出来的。跟生对应的,比如说生日、名字、学知识、加入一个单位、发明创造、获得发明专利证书;毕业了,搞一个典礼、一个月工作收工的时候领工资、咨询师考试得了六十分、获得一个咨询师证等等,这些都是跟生对应的仪式化。
 
对应死的仪式化也无处不在。
几乎全世界所有的民族都会有独特的丧葬典礼,那种仪式。心理咨询结束的时候,我们也会有独特的对于告别的操作。平常跟朋友见面离开的时候,我们会说再见,会跟想念的人道晚安,这都是象征对应死的仪式化表达。
 
对应繁衍的仪式化也很多。这也是我们的人生获得乐趣,活的丰富的重要内容:比如说出生的时候摆摆酒席、生日的时候有生日晚餐、约会的时候心无杂念的安排等等。在静心的心理咨询师都会有一个习惯,会在首次访谈的时候,个别咨询师会更严谨,会在三到五次的访谈后,如果双方都有意愿一起工作,就会签订一个咨询协议,在这里,繁衍意味着一种仪式化的创造。
 
为了让一种关系,一个事物变得更美好,更丰富多彩,我们自己体会更多愉悦,这种繁衍预示着是一种创造。可能有老师在这儿会想到弗洛伊德的生死本能这些概念。内容是一样的,但是我们在这里不讲生死本能的内容,而是讲生,死,繁衍或者生死本能的表达,我们讲的是仪式化。
 
依此看,我们活在仪式化当中。我们是什么样的人,也是被仪式化了的。以前曾经讲过一个例子就是,你的名字,可能在出生前就被起好了,这并不是你自由自主的选择的,是被家人或者是长辈,他们在他们的仪式化过程当中创造出来的你的名字。在同样的生活节奏里,同样的人,同样的互动,一切都是同样的,一遍又一遍。症状,梦,甚至生死,都在一种仪式化里,重复制造,并且快乐或者不快乐的呆在同样的现实当中。
 
这样的一个事实,呈现的是什么?
是各种可能性被忽略,被很多很多现实文化形成的很多方式固定住了。
 
咱们在这儿体会一下自由。
自由,简单的说就是被仪式化,被固定的可能性。
 
那么在这儿可以给仪式化一个简单的定义。
仪式化,就是我们所处的现实,就是我们活在其中的文化。
这句话同时体现了两个事实。第一个是我们是被文化、被他人定义的,活在禁忌当中,自己并非自己。第二个是我们逃避自由,甘愿呆在禁忌当中。同样,仪式化的概念揭示了两个概念,第一个是:自由是不带禁忌的可能性,所以我们会不时地渴望自由;第二个是:离开了禁忌,自由可能也不见了。
 
我在这儿我给大家发一段话,大家一起看一下。
 
人类开始的太初是充满无穷可能,又空无所有,因为没有被命名,是自由的。而你也是这可能之一。有没有这种可能:所有的可能同时存在?
 
你曾经通过别人的眼睛观察过你自己吗?想象着起码有三个自己看着正在做不同事的你,那会有怎样的发现?
 
在最终观察者的眼中,你是什么样的?你是那个观察者?还是被观察的?
 
我们的思想并不是真实的,但又比我认为的真实还要真实,因为我认为的是我自己拥有的唯一。
 
观察者出现,世界被观察到、即被命名定义,同时禁忌就出现了。
 
大家一边看这段文字,体会一下,我给大家发一个歌曲。
 
对于我们从事的心理咨询而言,我们面对的是心灵,是不思之想。
所谓的心理障碍,其实就是另外一种可能性的表达,表达的是渴望。这个渴望里就是对自由的渴望,这个可能性充满了自由的意味,从另外一个角度讲的是来访者对生活现实禁忌的挣脱和抵抗。这种力量非常强,而且非常敏感,如果咨询师在工作当中,作为一个傲慢的观察者存在,意思就是说,来访者得的什么病,用的什么防御,什么投射,什么移情,都会被我们观察到。
 
重要的是,我们会按照我们观察到的去对待ta。那么,在咨询当中就会出现一种咨询师主义的仪式化,咨询师本身就变成了一个自己观察到内容的一个执行者,传达者。咨询师就成了一个禁忌,来访者这个时候那股强大的力量足以击败咨询师这个禁忌。因为他连他的现实生活这个禁忌都试图击败或者是已经击败了。那么咨询师怎么可能扛得住那股力量呢?所以这个时候,咨询就会一定会出现阻抗。
 
这个意思是说,我们会强调对来访者动力学理解,我们是根据ta的一些表现跟互动当中出现的一些情感反应,对ta概念化。用理论往一些维度上套,但是在关系互动当中,我们还要放下这些所谓的动力学理解,让我们自己带着某种自由,抛弃那些理论的解读,让我们自己面对来访者而不是把我们观察到的东西反馈给ta,因为这种东西就变成了一种被定义的禁忌。
 
当两颗心灵相遇的时候,给予对方一种可能性的尝试,就是一束光,那么咨询师跟来访者都会体会到自由的味道,关系当中自由的味道,就是所谓生的味道。假如咨询师变成了一个评估机器、解释机器、面质机器,就是ta观察到什么、捕捉到什么,都要按照这个“什么”去在关系当中去呈现的话,咨询师做为一个人就不见了,那么来访者就会被这些什么什么搞得很恼火。这样的关系就是痛苦的,这种禁忌造成的就是禁忌过度,对应的是死的仪式化的味道。
 
然后我们再看一段话。
 
南美洲、很久很久以前
一个人见到了大自然的一个物质:西红柿
他从没见过西红柿,他就“看”不到西红柿!
一个巫师也“看”不到,但他一遍一遍看,然后他给自己说看到了——他称之为西红柿,然后跟另一个人说让他看西红柿,那个人也就看到了,因为他相信巫师,世界就像西红柿,被创造出来。我们是创造者?也是一个西红柿,我们通过记忆的镜面反射创造世界,同时我们也被时间发现。
 

 郭会伦:自由与禁忌的同归殊途——仪式化

 
在人类最初的时候,这个巫师就是传说当中的创世的神。世界各民族都有自己的神,神不是实物存在,ta是我们的渴望,我们的需要。神,同时也变成了一种禁忌在这儿我更愿意是神而不是用禁忌,不是巫师,因为有了神,我们就被命名,世界万物也被定义。我们就不再是孤魂野鬼,所有的,包括人类在内的一切物质都变得有了意义。
 
而且,各自都有一个符号,这种符号就可以拿来交流,万物之间就有了各种作用关系。作为我们人类而言,我们从此知道了自己是谁,我们能做什么,我们为什么这样做。我们可以与另一个自己的同类交流,我们不再处于飘忽不定的恐慌当中,神剥夺了我们靠近真实真相的自由,但是ta(神)给了我们直截了当又理所当然的安全感,还有一种束缚感.这点很像孙悟空有了自己的名字的时候的那种欢喜一样。
 
那么,在咨询当中,这个神不是咨询师,而是咨询的设置。
设置就像一个仪式化,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而且这个仪式化里还有一些原则性的一些要求,比如说咨询师不宜过多的见诸行动,过多的支持,过多的安慰,要保持自己的稳定,等等,确切的一些设置主要就是时间跟费用。设置会起到“神”的作用吗?
 
咨询关系是不对称的,来访者跟我没有见面,ta给我们打电话预约的时候,就已经对我们开始有很多投射。他们知道我们是咨询师,那么多咨询师里,偏偏挑中了我们,不管ta是被人推荐还是自己搜索查到的。但ta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会把比如说温和的,智慧的,理解人的等等,很多好的幻想投射到我们身上,看上去这是他们的期盼,比如说自己想变得更好,但ta为什么这样呢?
 
因为他们在现实生活里教给了他们这样,现实的文化提示他们去找咨询师咨询师是好的,咨询师是能够改变你的,咨询师是能给你带来好处的。所以,当他们对我们进行这些投射的时候,我们也可以理解成,他们就像对待他们的生活那样,正在用同样的态度对待着我们。
 
如果这个时候咨询师不自觉地就像ta投射的那个样子做,当他们把我们投射成很厉害的咨询师的时候,咨询师不自觉的会过多的关注ta某一个行为上的不良或者是情绪上的痛苦,给ta出主意或者是直接建议他怎么做,或者是很直接给出咨询师很个人的回答。那等我们做这些的时候,其实我们就认同了ta把我们看成一种禁忌,那这个禁忌就出现了。就像现实那样,对ta,其实终究会成为一种束缚。我们的很多话,动作都会对ta产生非常大的影响,那个时候我们认为对的或者是应该的,或者我们建议的,这其实跟现实对ta的态度没有任何区别,对他而言都是一种禁忌,而且是一种过度的。
 
我们给ta的回应,当我们成为禁忌的时候,直接剥夺了ta在我们这儿能够获得一种新的可能性尝试的机会,也就是说,我们作为禁忌,直接剥夺了ta获得某种自由的可能性,在这种投射性认同当中,咨询师超越了设置,变成了“巫师”。
 
对设置这个神赞美而不仅仅是敬畏,咨询师和来访者在设置当中ta会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关系呢?在关系当中,咨询师和来访者,他们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互动呢?
 
我们可以想象,如果说设置被双方都不仅仅是敬畏,而且有赞美的相信,相信设置能够保护自己,那么咨询师就不期望成为一个非常厉害,有办法的,解决问题的机器,他就会做一个人,只是期待与来访者的恐惧,焦虑,抑郁这些情感相遇。他走下神的位置,他等待着,当来访者处在各种痛苦的情绪当中的时候,咨询师期待与这种痛苦相遇而不做过多禁忌性的干预,那么来访者就会觉得自己获得了某种自由。
 
更确切的说是,当咨询师把自己从神的位置拉下来,做一个人存在的时候,咨询师对来访者就变成了来访者可以自主尝试,自由释放,尝试不同应对的,所谓我们我们说的“共情的镜子”,那么,咨询师只有从神的位置下来,来访者的这种自主的尝试才变得有可能。
 
那么我们就可以想象了。
来访者会对我们的时间要求耿耿于怀,对咨询师不过多的关怀会失落,对咨询师不对自己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或者是采取很多建议或者是技术,他们会失望。但是,ta同时得到了咨询师允许他去尝试不同的可能,ta同时就会感觉到安全和舒服。所以他们的关系并不会破裂,在这个背景下,是设置在保护双方。
 
关于咨询设置,我们一直非常强调的一点是,作为咨询师而言,要花非常大的力气去维护设置。如果说咨询师不去赞美神(设置),不去敬畏这个神(设置),不去用心地接受,相信维护这个设置的话,就等同于他不相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保护他的。所以他必须,或者是不得不自己做那个神来试图保护自己。而这个神其实就是巫师,他的具体做法就是他会做非常多的人设,比如说,自己认为对方需要帮助,自己认为这个时候可以延长时间等等。
 
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理解成他自己(咨询师)成了神,他(咨询师)自己同时成了禁忌。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设置能够保护他,所以我们要求咨询师,如果你都不相信设置能够保护你的工作,保护你,那么来访者更不会相信设置对于工作。对于他(来访者)而言是有意义的,而一旦设置出了问题,几乎等同于这个咨询会非常快的就会中断,会无疾而终。
 
假如说咨询师允许来访者尝试各类可能,那么来访者获得自由,而比这个更早先的一点是,因为咨询师尊重设置,所以咨询师也是自由的。所以在设置得到良好维护的情况下,那么双方都会体会到某种自由的那种安全和舒服,双方反过来有多能够去接受,尊重设置带来的一些规则和要求。在这种情况下,咨询师和来访者都会体会到生的仪式化的自由。
 
这里要补充一点的是,在心理咨询当中咨询师的反移情对咨询师的影响是最大的。超过了其他的各类因素。我们并不难听到有些咨询师,偶尔会说,“这段时间我的来访者全部是抑郁的,之前似乎有一段儿来访者全部是恐惧的”这类话。这反映的就是咨询师自己的一些反移情。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咨询师)这种反移情对咨询工作的破坏是最大的。
 
在咨询关系当中,来访者的移情,咨询师的反应情,我们有机会详细展开说,在这儿就不多说了。
 
关于禁忌和自由,从字面上的意思是互相对立矛盾的,从某种辩证的逻辑上讲的,又是互为依存的。可以简单理解,绝对的自由是空无所有,无限可能。但如果说可能性是无限的,那也等同于没有可能,所以绝对的自由是不存在的,禁忌肯定是限制自由的。从另外一个角度而言,因为有了禁忌,自由才得以保全。就像之前我们开玩笑说,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男的,那么女的也不存在了,总是要有个区分的,他们是互为依存的关系。
 
禁忌和自由,互相依存,又互相牵制的这种关系,在心理咨询当中,我个人认为我们不得不去重视。去体会一个问题:心灵,不管怎么样,ta是一个无实质的物质,这绝非是我们实证科学能够去做科学实验的——把一个人怎么修理一下,治疗一下,ta就必然是什么结果,绝不是这样,ta充满了各种可能性。来访者的心灵,包括我们自己的心灵,很多时候需要的不是外力的介入、选择,改变,设计或者拯救,ta需要的是发现,需要的是允许不同的可能发生的机会。
 
所以,我自己感觉带着更广阔的视野,把设置当成一个标识物,当成一个镜子,而不是一个固定的实物,一个死板的合同。那么咨询师自己,就会是相对自由的,那么,来访者才会被允许他的可能性的尝试,最终来访者自己会接受这种设置,并且,会与ta相处。咨询工作到这一步的时候,从临床说所谓到了咨询有效的一个阶段了。因为来访者与设置这个仪式化相遇的话,那么他回到现实当中,他也能够保全一种生理,心理和关系的平衡。
 
如果一个人在社会现实当中能够让自己的心理,生理和关系保持一种丰富完整的一种平衡的话,那么就意味着他与社会现实这个大的仪式化能够很好的相处。这种相处无疑是心理咨询希望的,ta通过自己,帮助了自己。
 
关于我自己对于自由与禁忌这个主题的理解,我们今天就分享到这儿。这边接下来的时间大家有什么问题,或者是对于咨询或者对于一些更具体的问题,我们可以进行充分的交流,大家以文字的形式发过来。
 

 郭会伦:自由与禁忌的同归殊途——仪式化

 
问:郭老师说到咨询师会觉得某段时间遇到的来访者问题很相似,我最近刚好这样,觉得碰到的两个来访者都是因为恐惧,她们都会说看到利器就会幻想自己伤害人的画面。想问处在这种反移情中,做为咨询师可以做什么?
 
先回答第一个问题。
一个咨询师在一个阶段碰到的来访者大部分都是恐惧,这可以理解为咨询师在这个阶段出了某种情感上的困扰,我们就是常说的自己出了问题。
至于说这种反移情是什么内容,我个人觉得最好是跟自己的体验师或者是把某一个你的恐惧的案例放到团体当中去督导。通过督导,会呈现出来你的困扰在哪里,但是如何处理你自己的困扰,最好是找自己的体验师去处理。
 
问:老师,您强调设置要被双方相信,咨询师要尊重设置,然后来访者能够尊重设置,那么设置如何在咨询的过程中被设置呢?怎么设置才不是那种固定的模式?
 
以前我们常说的是,咨询关系决定了咨询效果,但保护咨询关系的是设置,所以设置的作用是毋庸置疑的。
所谓固定的设置指的是:设置在那里,按时开始,按时结束。我们就以时间为例,来访者会对这个要求非常不爽,那么他会不时地做出一些诱惑性的举动,比如在结束的时候抛一个重要的问题。如果说咨询师一不小心出于同情或者处于觉得对方是紧急需要而延长时间。那么,设置就会被打破。
 
在这个例子里,固定的设置指的是咨询师。因为自己打破了时间的要求,ta会很焦虑,ta会出现自己的困扰。出现这种情况,第一个是没有理解到设置的意义,第二个是咨询师心里也会觉得没有关系,我认为那个时候就是需要延长时间的,不然来访者会非常痛苦,会很失望的。ta的这种想法,也体现的就是没有理解,或者没有体会到设置的保护意义。
 
设置的保护意义一旦被体会到,它就不是固定的了,可能咨询师做的事情是一样的,但在咨询当中的味道,两个人的互动就完全不一样了。如果咨询师按时开始,按时结束,来访者就会带着不爽,失望离开。假如说咨询师相信设置,那么他就能这样做。他也不会有过度强烈的复杂情感。来访者如果说能够再次回到咨询当中,他的不爽迟早会爆发出来。爆发出来以后,他对于这种不爽情感的应对,如果说之前他如果说是压抑的,那么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就有机会去释放。
 
这种不舒服的感受一旦在咨询关系当中表达出来,那么他们双方就有机会,允许这种可能性的尝试。那么来访者的这种尝试会得到咨询师稳定的回应,那么来访者可能就会衍生出新的尝试。比如说他当初抛一个重料,要延长时间或给咨询师要的更多,那是因为他自己,比如说恐惧向对方索要支持或者关心。那么在这种咨询关系里,关于时间造成的失望进行交谈的时候,他可能就变得能够表达。就是在自己需要的时候,更能够去表达自己的需要,而不再是压抑。那么如果完成这样一个过程,那么设置就不再是固定的,死板的设置,而这一点对来访者而言,他(来访者)一定是按照他习惯的方式去做的,而咨询师,要处在一个觉察的位置。
 
所以设置不意味着做法不一样,你可以做同样的动作,但是这个动作做的时候,你有觉察。有了觉察,设置就不是死板的设置。关于设置,这个是绝对可以花一天时间去讨论的,我们在实操课当中也有专门的强调,有一节课。所以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在实操课上交流。
 
问:左脑负责原则,右脑负责情绪,那么左脑是禁忌右脑是自由?
右脑是0-3岁发育,左脑是3-6岁发育,那么自由是来自母亲?禁忌是来自父亲?
 
最后一个关于左右脑对应的禁忌与自由的话题吧,大家都有发表自己意见的权利,我也没办法回答你一个很确定的答复。我认为有道理。
 
我们在九点钟这个禁忌的仪式化当中结束我们今天的讨论,各位,晚安。
 
文章来源:静心心理工作室